“什么？！”
所有人都一脸不可置信，他们进来时分明都看见了那张结婚照。
林绝解释道：“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，分尸之前，惠媛腹部有个魅魔纹身。”
“那种纹身？”
“对，表示她是有主人的。”
“不能是老公兼主人吗？这纹身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画上去用来迷惑警方的？”德龍继续问道，或许这样能让他好受点。
“当然，可能性有很多，我们来一一分析。
第一种，夫妻奴关系。这种关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，据村民反映，二人关系并不和谐，有村民经常听见两人的争吵声。
第二种，凶手将惠媛杀死后，在尸体上纹身来制造假象，但这样有什么用呢？别忘了，现在躯干上的纹身早就被剥了下来。
第三种，惠媛为了吸引眼球，或者仅仅是为了好玩，纹了这个？”
见众人点头，林绝继续说道：“棠辛只是一名小学教师，而惠媛则是无业游民，他们的日子过的很苦，甚至连台电视机都没有，不过在这床上、梳妆台上，到处都是名牌包包和昂贵的化妆品，你们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“照你的意思，惠媛是被人包养了？这个人为什么又要杀了她？”德龍追问。
“那就得看我们的调查了。”
林绝将电脑扔给了德龍，“你就继续看看录像。”
“好的，林哥。”
林绝在卧室来回踱步，一会翻翻这，一会又看看那儿。
望着床头柜上堆放的数本心理学书籍，林绝用手指轻轻擦拭。
全是灰。
林绝心里一动，他迅速拉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，在抽纸、钥匙等杂物中，他找到了一部旧手机。
谢洪有些傻眼，问道：“这么重要的东西，为什么凶手没发现？”
“因为凶手根本就没进来过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凶手应该不止一人，在第一个凶手分尸、埋尸之后，有人将女尸躯体挖了出来，精心设计了这一出。”
谢洪若有所思，“确实，凶手埋尸之后没必要自己又挖出来。不过，那个u盘怎么回事？凶手是如何放进来的？”
“应该是打碎了玻璃，从窗户进来的。”
将手机放进证物袋，林绝两人走出卧室，来到了厨房，可惜并没有发现带血的菜刀之类。
再次来到客厅，陈嘉洁已经将尸块都装进了裹尸袋，准备送往市法医鉴定中心。
看着陈嘉洁驾车离开，林绝心中五味杂陈。
据村民所说，棠辛夫妇还有一个孩子，今年刚上初二……
今天7月5日，星期五，正好是学生放假的日子。
看了眼时间，已是下午五点，给谢洪说了一声，林绝驾车离开了现场。
朱惠凤约她晚上见面，说是有个很重要的消息。
“这么早？不是约的晚上八点吗。”林绝走下车，一眼就看见朱惠风站在门前。
今天她并不是一个人，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女孩，跟她还有几分相像。
林绝掏出钥匙开门，“你孩子倒是完美遗传了你啊，长得这么可爱。”
小女孩粉嘟嘟的脸颊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，在学校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同学。
“确实是我的女儿。”说话间朱惠凤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，眼神中满是宠溺。
“朱悦，快叫叔叔。”
小女孩神情扭捏，还是叫了声叔叔好。
进屋后，林绝示意沙发让她们坐下，这才开口说道：“我们讲的这些话题有些压抑吧，让小孩子听到可不好。”
朱惠凤苦笑，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，让她多了解了解也不是坏事或许。”
“我想，真正要看心理医生的应该是她吧，朱老师。”说完，林绝看了一眼小女孩。
闻言，朱惠凤脸色一变，“你知道？”
林绝抿了口咖啡，笑道：“你别忘了，我可是心理医生。”
“自你第一句话开始，我就知道你在撒谎，你根本没做什么预知梦。”
朱惠凤心中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震撼又多了一分，语气都有点颤抖，“我，我是害怕，其实是我这孩子，她说她做了这个梦，我怕你不信，就撒谎是我自己做的了。”
“哦？我只是医生，又不是吃人的怪物，有必要那么害怕吗。”
朱惠凤不好意思的说道：“倒不是怕你，而是怕你不信，毕竟这么小的孩子……”
“得。”林绝伸手打断了她，继续说道，“在我这里只有患者，不管你多大，还是多小。”
林绝看着不远处独自玩耍的小女孩，说道：“还是说说你女儿的情况吧。”
“其实，我也不相信什么预知梦，但是我女儿有好几次，她真的提前梦见了许多事情。”
“你说，这算是她的一种能力吗？还是只是一场巧合。”
林绝沉吟了一会，问道:“那你有发现她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朱惠凤想了一会，“还真有，我女儿是有写日记的习惯的，突然有一天，她给我说日记上的内容有些她都不记得，许多没做过的事情被她写进了日记里。”
沉思片刻，林绝说：“方便问一下，她的父亲是谁吗？你们的感情怎么样？”
朱惠凤脸上一僵，“其实，她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，她是我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大概也就五、六岁吧。”
林绝心中有了结论，“我怀疑她有双重人格。”
“什么？”朱惠凤瞪大了双眼，“平时我看她挺正常的啊，也没有什么极端的行为。”
“那当然，双重人格的人只有在遇到刺激的时候才会激发第二人格，有时候他们不知道自己患有双重人格。”
说完，林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测试表，递给朱惠凤，“回家了给她测一下。”
林绝又将女孩叫到身前，从兜里掏出两张照片给小女孩辨认，正是棠辛夫妇。
小女孩看了一会，指着棠辛说道：“这人好像我们的老师。”
“他叫什么？”
“棠辛。”
果然，朱悦是棠辛的学生，他们认识!
朱惠凤拿上测试表，把小女孩叫到了身边，“快跟叔叔说再见，我们得回家了。”
“叔叔再见。”
“再见啊，有时间过来玩。”送到屋外，林绝挥了挥手。
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，林绝若有所思。
双重人格，可是等了很久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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