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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渺哥。”赵弦从梦中醒来,下意识想寻找身旁那人的身影,却没有成功。

他的脸色与在林承渺面前完全不同,冷着脸起身洗亵裤。

我怎么这么恶心?他一遍又一遍问自己,就算是对承渺哥有别样的想法,也不应该在梦里对他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。可是……

“小弦儿……喜欢就要不顾一切得到,不择手段拥有,占有他,让他变成你的所有物。”

赵弦握住用七年前的衣裳布料做的香囊,安神散的味道浓郁。

他想拥有林承渺。想把他从无七情六欲的王座上拉下,投入他的怀抱。

该是林承渺起床的时辰,赵弦踏进外屋,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痛苦的呻吟。“承渺哥!”

赵弦快步踏进内屋,探出手伸向被褥。被褥旁的熏香淡淡,掩盖不了血气。

“别碰我。”沙哑的声音传进赵弦耳中,林承渺想干脆把被子甩开,却没有力气移动哪怕一根手指。赵弦把被子挪开,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满是冷汗、脸色苍白、嘴唇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的林承渺躺在他面前。

又一波疼痛与寒冷袭来,林承渺额前黑发皆湿,蜷缩起来,像只无力的羔羊,虚弱地强忍着喘息。赵弦把他揽进怀里,急切道:“承渺哥,你又没喝药……”

天大一口锅扣在六皇子头上,他简直要冤死!林承渺倚在他肩上,等那阵疼痛才没好气道:“药不是你喂我喝下去的吗!……离我远点,脏死了。”他无力地把外衣脱了一半,要把湿透的黏腻感摆脱,却又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激得一下软了身子,“啊!”

“我带你去太医…”赵弦话未说完,额前长发被对方一把抓住拉扯。

你敢!他湿润的眸中写满这两个字,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扯住对方的头发。赵弦疑心接下来要被他薅秃,连忙哄他道:“承渺哥,你该去的,否则这病好不了……”

“呃……还用……你说!”林承渺咬紧嘴唇,鲜血顺着嘴角流下,滴下融入赵弦红色外衣。他伸手想把林承渺的嘴打开,“承渺哥,别咬自己,咬我吧。”

他手上的粗茧和疤痕硌得林承渺的脸有些粗粝的刺痛,但还是冷哼一声,依旧不放松地咬紧牙关。笑话,自己疼就算了,还连累旁人?

一道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,满是血腥气的唇瓣尝到另一种味道,林承渺微微睁大眼眸,眸中倒映着赵弦放大的脸庞。

“承渺哥,”赵弦颤抖着,放松了力道,在他唇间呢喃,“别咬自己,好不好?”

被叫到的林承渺几乎震惊到忘记了疼痛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一句游刃有余的六皇子此时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,刚想吐出一个“干”字,就又被对方的唇封住。

赵弦无师自通学会了该如何撬开他的牙关,顺着唇缝一寸一寸舔过,在他的口腔里攻城掠地,把他拆吃入腹。“承渺哥,先别说话。先别说话。”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,赵弦的姿态放得很低。

他问林承渺:“我们去太医院,先帮你治病,嗯?”

容不得他拒绝。林承渺一摇头就被吻住,一摇头就被对方压制,这让他怎么拒绝!

林承渺翻个白眼目暴自弃地闭上眼,任由赵弦亲去他眼角的泪水,又把自己抱起来出了门。一丝风都无法透进林承渺身上,他昏昏沉沉的,在马车里被赵弦亲得喘不过气,而后意识渐渐模糊,沉入黑暗,也感受不到这小兔崽子的胡作非为了。

太医院内,一听说是六皇子大驾光临,全院上下都欢腾鼓舞迎接马车,觉得自己终于以不朽决心感动了执拗的六皇子,让他终于肯皈依太医院了。

“殿下今早就觉得疼痛与寒冷,而后就晕了过去。”赵弦面不改色隐去他的大逆不道。

年纪最小的厉临和小太医觉得惊奇:“六殿下全身上下就嘴唇是红的,真神奇!”

“能为殿下治病的太医随我进屋,”赵弦没理他,“其他人若是敢碰殿下一下,明天就没资格当太医了。”说罢,他阴沉的眸子环视一圈这群太医,淡淡瞥了一眼厉临和。

厉临和讪笑,跟着他一起进了诊疗屋。他是神医应予方的传人,按理还是辈分最大的。

待到林承渺清醒过来的时候,只有皇帝与皇后守在他身边,林承宇和林承始站在稍远些,唯独不见赵弦的踪影。他被狗屁林承始有些愧疚的视线搞得头皮发麻,忍不住开口道:“父皇……”一开口方觉喉间有撕扯般的疼痛,皇后连忙喂了水给他,眼圈红透道:“渺儿…你可还好?”

“渺儿无事,让父皇母后担心了,”林承渺笑笑,“是渺儿不好。”

武帝经他一折腾,头发又白了几根,粗糙手掌摸着他的头,深深叹口气:“渺儿啊……为父差点以为,我又要失去一个孩子了。”

他的眼角有些细纹,浅浅的红印在其上,有些难过的苍老。他今年也不过不惑之年,却接连差点失去两个亲生骨肉,守在他床边时,他就在想:

自己是做错了什么,竟要报复到儿孙身上呢。

不顾武帝与皇后的劝说,林承渺一听“大哥二哥三哥会一直来看望”这句话,直接收拾细软回府。其他也就算了,要林承始总是探望,他不病也得病。

更何况……林承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,几不可见叹了口气。

他现在是想见赵弦,又不想见赵弦。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坏的?他想不明白,只好问车前的年岁:“年岁,我在太医院这几日,府里可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回殿下,府内没什么大事,只是赵弦一回府便把皇子府翻了个底朝天,特别是殿下您的卧房和厨房,都细细搜查了一番,”年岁顿了顿,有些委屈,“他还威胁我,让我不许靠近您。

林承渺一听头又开始痛起来,这该死的占有欲!心下虽然一片澄明,可也架不住赵弦的直球。他又转念想了想,表情严肃了几分。卧房和厨房……

也是该好好搜查一番了。林承渺眼神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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