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？”
“她睡了，而且，她不会这些。”
方出浴的的慵懒，声音都分外好听。
“这样啊！
卫之霖，你不穿衣服比你穿衣服要好看诶！”
我凑近去闻他身上的气味，是栀子花香，和他书房里的一样。
“你一个姑娘家，也不知害臊！”
他红了脸，负手离去。
我跟在他身后，走进了书房，“我是恶鬼，你应当怕我，而不是我怕羞。”
“你都能当恶鬼，世上还是好人多的！”
“不不不，有些恶鬼可凶了，你没见过，不知道的，他们还会吃小鬼，不然就会魂飞魄散。”
我解释道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恶鬼。
他取出一幅画卷，可并不是白净的，“卫之霖，你这幅画为何只画了发髻？
你是不是偷懒了？”
他看了我好一会，然后叹息，“嗯，上次画累了，便歇息了。”
我在屋内四处游荡，百无聊赖，为什么就吓不着他呢，还有两个任务才可以入轮回的。
我坐在茶几上，晃动着双腿，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没有了！
“啊！
卫之霖，我没有脚了！
卫之霖！”
他放下笔走过来，打量一番，有些慌了神，“你的脚呢？”
我素日吓他，他都没有这样失态，可我眼下顾不着这些了。
“地府里的老鬼说，三年未完成任务，就得魂飞魄散，再无轮回，我孟婆汤喝多了，总是不记得自己还有多长时日，眼下看来，应是还有半月吧！”
我有些惆怅，魂飞魄散就没必要喝孟婆汤了，这六界也就再无我这个恶鬼了。
他颤颤巍巍的起身，比我还像是丢了魂。
“我日后便不再烦你了，你不开心吗？”
我上前追问，这人可真奇怪。
他也不回答我，只是默默的画着那幅未完成的丹青，他将刚画好的画挂在那些美人图中，他还是没有画脸，“你待你妻子可真好啊！”
我轻吹口气，一幅幅画泛起涟漪，沙沙作响，只是没把握好力度，有一张掉在了地上，我过去瞧，是女子倚栏浅栖，手中的书卷微微滑落，还真是岁月静好，虽没有面容，依旧能想象出女子恬静的神情。
落尾之处题了一行小字，“多情自古伤离别，更那堪，冷落清秋节—念吾妻姜雨。”
我将这幅画吹至他跟前，“你妻子名姜雨呀！
真是好名字！
只是你这句词不应景。”
他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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