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拉起我的手，告诉我以后她就是我的阿姐。
印象里，我很喜欢阿姐。
阿姐，也似乎对我很好。
“阿姐，阿姐……”顾央脸上的戾气少了些许，“你还算没失去理智，北境的事，你记住，千万不准告诉他人，旁人若问起，你便说这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伤的。”
3三天旅程，我被带回了燕国。
畏手畏脚跟在顾央身后，一路来到启明宫，那是我从前住得宫殿。
熟悉的气息，令我安然不少。
她走后，一群宫人开始七嘴八舌议论，推搡。
“这个疯子真的是小侯爷？”
“长公主亲自接回来的，还能有假。”
“天，看这混身黑不溜秋的，多少年没洗了？
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会咬人。”
“真的会咬人，我听说在路上就差点咬了一个侍卫。”
“那你去洗，我不敢去！”
“我也不敢，你去！”
他们样子和斗兽场那群观众重叠在一起。
嘲弄，戏谑，鄙夷。
我瞬间弓起背，四角着地，冲着他们发出咆哮，他们一个接一个被吓到，四处乱窜。
李德最年长，也最快稳定下来。
“都别跑了，没听到长公主说了吗，他要是脏兮兮去参加接风宴，我们提头去见！
他一个人，我们这么多人，难不成还怕他不成？”
宫人们对视几眼，被鼓舞到，开始一拥而上。
人和狼不一样。
人在逼急时，可以杀死狼。
他们有的缠住我的腰，有到的拉住我的腿，还有的死死抱住我的脸。
我动弹不得，极度恐慌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不停的嘶吼。
“李爷爷，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能怎么办，赶紧的，把人给绑起来。”
不一会儿有人拿来绳子，一个缠一个，把我绑在地上，我止不住的颤抖，龇牙咧嘴。
李德笑了，“哟哟哟，小侯爷这是真的成野人了，还想着咬人呢！”
一个太监拿出剪刀剪我身上的衣服，一边剪一边作呕。
他下手很重，粘连的地方，直接一剪刀下去，新鲜的血液混进原本衣服上的血块，流出腥臭。
胆子小的宫女害怕地后退。
“李爷爷，这毕竟是小侯爷，这样对他真的不会有事吗？”
“怕什么，他现在不过就是个连人都认不出的疯子，真有嘴巴告状就好了！”
，李德走上前，一脚踩在我的脸上，“小侯爷，您还记得奴才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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