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了。
“唉呀，坐到这里面才知道里面长啥样。
以前一直在对面，一下不太习惯。”
师傅的声音总会逗得报警人哈哈大笑，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：乐观，还有点玩世不恭。
我比刚才还要震惊：他刚刚杀了六个失踪了20年的受害人，他花了二十年才找到的受害人。
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。
我突然感觉对面坐着一个恶魔。
他盯着我，好像在问：“很惊讶吗？”
一股强烈的、不可阻挡的呕吐欲涌了上来。
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我的余光看到了他想要站起来，但被审讯椅生生按了回去。
“好着吗？
嘟娃子？”
师傅朝我喊着。
“出去清理一下，拿个拖把把地弄一下。”
马指导说。
“好，好。”
我应付着。
当我重新入座时，他们已经零零碎碎说了几句了。
“我脸好白啊，就像撞鬼了。
我感觉就像是，嗯，就像是把血流完了。”
师傅对着反光的桌面照着自己。
“哪伤到了？”
马指导问道。
“没有，没有，不是说真受伤了。”
“那啥意思？”
“跑题了，跑题了，对不起。”
“那就少给我放屁，老宋，你知道交待得越直接越好！
说，枪哪来的？”
“枪柜拿的。”
“不是，我还能不知道你是在枪柜拿的？
我问你怎么拿的。”
“我让旭峰帮我买包烟，然后拿钥匙到枪柜取枪。”
“嗯，然后呢？”
师傅又陷入那种神游的状态。
“魂不附体，真的感觉很奇怪。
出警时别人这种状态我见多了，我现在估计也是这样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很恐怖，感觉自己漂在身体外面，切断两者间连线的话我就飘走了。”
“说重点！
说你为什么杀……”“你别用那套吓唬老子！
你刚从×里出来的时候老子都警校毕业了！”
师傅整个人在审讯椅里剧烈摇晃着。
马指导怔住了，我也不知所措。
“让我慢慢说，急你大！
二十年都没找到这一家子，好不容易让老子找到了，你现在急上了？”
“好好，你说，你说。”
马指导确实被唬住了，当然我也是。
“浩楠去拍现场照片了吧？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“苦了那小子了。”
“啥意思？”
“别让其他人看照片，特别是小伙子小姑娘，你最好也别看。”
“你在说啥？”
“信我就行啦...

小说《六个失踪了年的受害人》试读结束，继续阅读请看下面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