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着了？”秦慕好奇的问。
“小维拎着刀问他要干嘛，那厮直接吓得尿裤子了。”
大家哈哈大笑。
秦慕伸出大拇指，“女侠！”
“大家以后就喊我王老板，怎么样？”
大眼拍手叫好，张三没有异议。
秦慕看着利索漂亮的王小维自称老板，总觉得不符合她的气质，刚要提出反对，却被王小维打住。
“就这么定了。接下来就是分工。”
大眼举手，“我负责做饭。”
张三举手，“我负责接待招揽客人。”
王小维点头，“我是老板，负责收钱。”
大家看向秦慕，王小维说，“我们客栈不养闲人。”
“我会泡茶，那我给客人泡茶如何？”
“泡茶兼跑堂。”王小维补充。
“可是我没经验啊。”
张三拍拍秦慕肩膀，“跑堂要啥经验，几次就会了。跑堂啊以前都是小维妹子干的，不，是王老板负责的，你不懂可以请教老板啊。”
大眼和张三开始干自己的活去了，王小维也走进柜台，扒拉着算盘把以前的账目算清楚。
秦慕走到柜台前，“王．．．王老板，我干不来啊。”
王小维抬眼，“以前干什么的，读书考功名的？”
秦慕不敢承认自己身份，赶紧摇头，“只是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，算不得读书人。”
“门派弟子，学功夫匡扶正义的？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。你知道的，我不会功夫。”
“做生意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干体力活的？不像。”
王小维打量一番，然后凝眉，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，不读书不习武，不江湖不商贾．．．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。”
秦慕喜上眉梢，“什么可能？”
秦慕以为王小维会说他是出身世家，从小高贵之类的，没想到王小维鄙夷的哼了一声说，“年纪轻轻的就靠脸吃饭，现在不行了，就被抛弃了，啧啧，可怜啊。”
小白脸，而且还是被用完抛弃的那种。
秦慕惊恐的睁大眼。
“我会被抛弃？笑话，我．．．”
话没说完，一条抹布盖住了他的脸。
“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没？”
“啊？”
“没当过伙计，见过伙计吗？”
“这倒是见过，以前经常下馆子的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
“可是．．．”
“废话少说，抹桌子去。”
擦桌子的秦慕总觉得心里憋得慌，刚才明明该澄清自己不是小白脸，可是怎么就争论起是不是被抛弃的问题了呢。
吵架吵不过，哎，就是堵的慌。
张三已经开始迎接客人进门了。
“三位里面请。妹夫，泡茶迎客。”
秦慕硬着头皮上前，“这边请。”
“小二，来一壶茶，再给爷们上两个菜。”
“好的，稍等。”
一开始秦慕还羞涩，等几十桌客人下来，秦慕的声音也大了，抹布直接挂脖子上了，双手端菜还能小拇指勾个茶壶。
没办法啊，忙碌让人失忆。
一天下来，秦慕已经忘记自己曾是个十指不沾杨出水，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，长大也被周围人捧着的天之骄子了。
客栈打烊，大眼端上晚餐，王小维高兴的对大家说，“今天进账１两银子，算是个好的开始。大家加油，年底我们有希望穿上貂皮大衣。”
大眼眼睛冒光，“穿什么貂皮大衣，我等攒够了钱就去让牙子镇买块地娶媳妇，再生一堆大胖小子。”
“大眼，你的钱足够娶媳妇的了。”张三说。
“不行，我要再攒点，媒婆说了，钱越多媳妇才能越漂亮。”
“漂亮的女人靠不住。”
“反正娶媳妇我就要好看的。”
“行行行，你就娶个天仙似的，行了吧。”
“那是，等我取了俊媳妇，我就天天守着她。”
张三假装干呕，惹得大眼去锤他。
王小维敲着桌子，“行了，吃饭吧。”
．．．．．．
通铺上，大眼早早的打起了呼噜，还时不时的笑出声。
张三对秦慕说，“这小子铁定是梦到自己漂亮媳妇了。对了，你要是有钱打算干什么啊？”
“我要是有钱会干什么？”秦慕重复了一遍。
他想起自己从前有花不完的银子，所以有钱才能干的事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。
“从来没想过。你呢？”
张三打了个哈欠说，“我啊，等老了，我银子也攒够了，就回中原。回去把祖坟修一修，告诉他们我回来了。”
很快张三也打起了呼噜。
秦慕枕着手臂看着窗外寂寥的月色。
“我不要钱，我要给父亲伸冤。等李叔叔来了，我去见他，他一定会帮我的。”
第二天起床，王小维来到前厅，秦慕已经把桌椅擦拭的干干净净了。
“不错嘛，是干伙计的材料。”
秦慕呵呵两声，“老板眼光真．．．好极了。”
王小维撸起袖子，“你起的早，帮我把后院的猪杀了。”
“这，我不行．．．我不杀生。”
王小维白了他一眼。
“信徒啊，那你吃不吃猪肉？”
“我吃肉，但是我吃的肉不是我杀的，不一样。”
“嘁，没吃肉的哪来杀生的？德行！”
“．．．．．．”
“快点。”
“来了。”
后院猪圈里站着一个三百斤的大白猪，正仰起头哼哼的叫着，看到有人来，鼻子伸得老长。
王小维裙摆一甩掖到腰里，撸起袖子提着一尺长的杀猪刀到磨刀石边，淋上水开始磨刀霍霍。
“你去把猪放倒。”
秦慕看着几百斤的猪，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美味猪排的生产者。
“这猪．．．是活的啊．．．我不敢．．．”
“废话，当然是活的，死猪还要杀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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