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长欢应道：“是，一切的证据都指向那位宫女。事后，娘娘已请了仵作去查看，宫女确实是自尽，并非他杀。”
“小小宫女……”周九安勾了下嘴角，“本王看过那方子，里面有一味药，是朱砂丹。”
傅长欢点头：“是，朱砂丹是这里头最难得的一味药了。”
他说着看向周九安，就见他的脸上挂了几分意味深长。
傅长欢一怔，立刻明白了过来：“小人懂了！”
周九安笑笑：“把朱砂丹给皇后吧，能不能想明白，就看她自己了。”
宫里头平白无故死了个宫女，这事情自然也就瞒不住了。
姜晚琬如实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周文雍和太后，他们二人都表示此事必须彻查。
乔贤妃的嫌疑尚没有排除，周文雍竟是亲自下了旨要她暂时禁足承明殿。
明眼人看着是皇上疼惜皇后，为查清皇后中毒一事，不惜禁足贤妃。
可在姜晚琬眼中，总觉得他这道旨意透着几分心虚。
不过她没有证据证明事情是长孙月筝做的，也或许真是曲解周文雍了。
玉清对这件事有些不乐意，玉嫣知道姜晚琬中毒一事，她却只当自家主子真是肠胃不适。
姜晚琬看她不开心，只能笑着和她打趣：“你那性子，有什么事情九分都写在脸上。若是让你知道本宫中毒了，你还不得闹得满宫皆知？”
玉清闷闷不乐地低声道：“奴婢还以为娘娘只信任玉嫣，却不信任奴婢呢。”
“怎会呢？”姜晚琬这样说着，心内却不禁叹气。
她确实无法像前世那样相信玉清了。
即便今生她希望可以改变她和玉清之间的结局，可前世被深信之人的背叛，她难以忘却。
“娘娘真的没有不信任奴婢吗？”玉清委屈巴巴地问。
她的样子，让姜晚琬如何也不能把她和日后的背叛联系在一起。
心软了几分，她颔首：“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。只要你们忠心，本宫便永远都不会怀疑你们。”
玉清面上一喜，立即保证：“奴婢会一辈子都效忠娘娘！娘娘放心，奴婢也会学着像玉嫣那样喜怒不形于色，绝不给娘娘添麻烦。”
姜晚琬点头，也真心希望她能做到自己所说的话。
主仆几个正说着，傅长欢就来了。
今日不是他请平安脉的时辰，是以姜晚琬见了他，立刻问道：“是下毒之事，有新的进展了吗？”
傅长欢道：“尚未，但太医院今日得空，微臣知道娘娘惦记下毒一事，所以来与娘娘再商议商议。”
“赐坐吧。”姜晚琬捏了捏眉心，整个人都有些疲累。
傅长欢谢恩，又将那张清晰记载了药材取量的册子呈给了她。
“娘娘不妨再细看看，若对任何一味药有疑问都可以问微臣。或许大伙儿一起商议商议，能有不同的看法。”
那位没有准许他直接把他的发现告诉皇后，所以，他也只能稍作提点。
至于能不能发现真相，还得靠皇后自己。
这份册子姜晚琬其实已经看了不下十遍，但她为人谨慎，如今听傅长欢这样说，还是耐心地将册子拿起，又看了一遍。
上面的内容没有任何改变，看来看去也还都是这个样子。
姜晚琬细细扫完一遍，蹙了眉：“看来看去都是这样，接触过这些药材的，只有那个宫女。”
傅长欢略垂眸，到底还是有些私心：“是啊，宫里的药材也不是人人都能碰的。有些药材珍贵，品级不够的人，连取都没资格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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