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站着的陆竞舟碰了一鼻子灰。
盯着紧闭的门看了许久，这才朝着自家走去。
苏明胭朝着客厅走去，还能听见里面苏念对吴春梅不满声音。
“妈，你对舟哥好点儿，他家本来就挺艰难的，你给苏明胭那贱人三五百块钱眼睛不眨的，我这边呢，你还抠门的打欠条，这样我很没面子。”
吴春梅听见苏念的话脑壳嗡嗡疼，她靠在沙发上不说话。
在脑子里默念好几年，自己生的，自己生的。
许久才忍下来。
她觉得苏念还得继续教育：“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，谈感情这事儿，不能太主动了，要让男人给你钱花，而不是把自家钱拿出去给男人花。”
“妈，你整天钱不钱的，俗不俗啊！”
苏念说完不再理会吴春梅，她看起电视剧，里面播放的是毁三观的真爱无敌剧。
苏明胭站在门口，怜悯的看一眼吴春梅，而后朝着自己房间走去。
这辈子的苏念，许是因为计划没有上辈子顺利，变得越来越急躁，越来越不聪明了。
她回到房间，研究起防狼喷雾的制作方法。
……
夜深，沉睡。
沂临市里，周怀信手里拿着公文包，腰上多了一个伤口，伤口涓涓流血，他在空挡的大街上奔跑。
伤口血水流淌地面。
身后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追他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调转一个方向继续奔跑。
脑子里浮现出沂临市地图，挪动脚步。
……
轰隆隆，雷声响起。
地面上的血迹被瓢泼大雨冲散。
周怀信钻到垃圾站的垃圾桶里，周遭气味复杂浓郁，他握紧公文包，慢慢闭上眼睛，昏迷过去。
清晨又是晴朗的天气。
苏明胭继续卖衣服事业。
她早早出门，转汽车后来到市里。
她多数都是在清风楼附近摆摊，这次也不例外清风楼附近酒店多饭店多，这地方汇聚了市里多数有钱人。
摆摊后，在附近买了两个包子，吃完将剩下的垃圾往垃圾桶里丢去。
垃圾桶的盖子突然动了一下。
苏明胭顿了顿。
这边垃圾味道有些复杂。
许是因为怀孕，嗅觉变得极为灵敏，她嗅到在这些复杂的味道中还掺杂了浓郁血腥味，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一步。
也是这瞬间，她看见一只完整的手从里面扒拉出来。
血迹斑斑又带着垃圾里脏污东西的手……
她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，上辈子她也没有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画面。
想要继续后退，离开这里，但是鞋子如同黏在地上一样。
她手指不受控制的将垃圾盖子掀开，露出周怀信那张熟悉的脸。
只是，往日冷峻的人，此刻状态极其差，污秽很雨水留在脸上，看起来极为狼狈。
“你先别动，我把你带走！”苏明胭说着话，把周怀信脑袋按在垃圾桶里，再把盖子给盖上。
得亏这年头是垃圾桶也很大。
只是这东西是国家资源，这么拿走似乎有些不好。
算了，不讲究了。
村里修路时，家家户户都会从材料里弄几块砖，背一篓沙，她只是带走一个垃圾桶。
算不上罪大恶极。
周怀信再次陷入黑暗里。
苏明胭左右看看，趁着无人注意这个脏兮兮的地方，把众多垃圾桶中的一个装在空间里。
她曾经试过，空间是可以装活物的。
收了垃圾桶，回到摊位上，将衣服收起来，而后骑着自行车跑人。
骑着自行车跑到无人的地方，寻思起把人弄哪儿去。
他受伤了，这会儿应该把人送医院去。
只是他是保密单位的人，医院能进去吗？
不是很确定。
她进了空间，查看了一下周怀信的伤口。
他先前用衣服将伤口包了起来，看血液颜色最深的地方，他的伤口似乎距离肾脏很近，她上辈子没学过医啊！
“醒醒，你能去医院吗？”她用一丝巾捆住周怀信的眼睛，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。
醒来后的人，断断续续说了个诊所地址。
半昏半醒中想要伸手扯掉眼睛上的丝巾，刚伸出手就听见她说：“省点力气，我带你去诊所，你好好睡觉，别乱动。”
……周怀信闭上眼睛。
苏明胭从空间出来，h骑上自行车来到周怀信说的诊所附近。
到了诊所附近，把人从空间弄出来，放在自行车后座上。
一手推着车子一手带着人，来到诊所时，他腰上的伤口再次崩裂，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面。
这时诊所还没有开门。
苏明胭咣咣敲门。
里面的医生打着呵欠推开门，看见脏兮兮带着臭味受伤的周怀信，眼睛瞪圆瞪大。
反应过来后立马说道：“快，快扶他躺下。”
说着话的同时将大门关上。
“今天我助理没在，妹子帮一下忙，做些助理工作。”
“哦哦！”苏明胭被迫赶鸭子上架。
给医生当助理是需要专业的人的。
比如那一排的刀子，她都不认识。
还好，瞧着有些邋遢的医生，一旦陷入工作状态，就变得十分严谨，需要她做的不过是擦擦干，帮着动一下衣服，还有就是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放在他随手可以够着的地方。
无影灯打开，医生额头汗水流淌出来，需要止血时，苏明胭就得上手。
她没有用过设备，不过她上辈子做了好多起手术。
她也照顾过儿子，见过这东西使用方式。
有医生协助，到底将就着处理起伤口来。
腰上一个刀伤，一个子弹射入伤口，其他地方不是伤疤就是新伤。
外头太阳转动，日头转动中间稍往西便宜三十度时。
周怀信的伤口终于处理好了。
医生摘下口罩，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，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没有一个合格的助力，简单的外伤难度都大了不少：“还好没伤到腰子。”
说完，看向苏明胭：“你是他什么人？”
什么人？
苏明胭思考一下。
睡过觉的人，合伙养孩子的人？
他还没想好怎么说。
诊所医生拍了一下脑壳：“我知道了，你是他心上人对不对，前些日子，他说自己有了心上人，还把我们几个带着的钱都给搜刮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苏明胭嘴角抽搐一下。
她就说，为什么每次见面他身上都有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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