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她后面发了什么，我只回复了一句：“你现在回家看看就全知道了”。
张明的脸有些扭曲。
那群亲戚不理解啊，“明子，这房子不是你的么？物业什么态度啊，投诉他们。”
小四也有些丢人，抱着孩子瞪他：“明哥，怎么回事，快开门啊。”
张明一时编不出个好的理由。
亲戚们有些无语，他们本就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农村人，说话也刻薄起来。
“不是说了让我们见见世面么？原来城里人买房子，自己门都进不去？”
“我们大老远跑来的，这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这场戏在曲晴匆匆赶来时，到达高潮。
人群里，小三牵着女儿，小四抱着婴儿。两个同样漂亮、同样庸俗的女人一对视，第六感就猜出了七八成。
于是打了起来，你拽我头发，我刮你脸皮，两个孩子嗷嗷大哭，现场乱成一团。
被围在正中心的张明像个小丑，脸色很难看地上前拉架，混乱中他也被挠了一下，大吼道：“你们够了没？”
小四哭得梨花带雨：“你说你单身未婚，生了儿子给我一套房，我才给你生孩子的。结果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！”
小三叉腰拆台：“他有个屁的房子！老成那个样子还出去装大款，老娘是馋他的股份才留下这个孩子的。这房子根本不是他的！”
亲戚们被这场瓜砸得晕头转向。
都不走了，聚众看戏，边看还边指指点点。
“原来房子不是他的呀，我就说呢，装什么阔。”
“他都娶了两个女人，还有两个孩子，我的妈，这不是犯法重婚么？”
张明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，红着眼睛大吼：
“你们在这笑什么笑，没有我，你们能进得来这种地方么？房子迟早也是老子的，老子还有个公司，一年收入几千万，你们见过这么多钱么？”
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他继续大喊：“滚！都给我滚！”
……
该我出场的时候到了。
悠悠地拍拍衣服下楼，圆子叫来保安，也跟在我身后。
“房子迟早是你的？张明，装乌龟装久了，现在很硬气嘛！”
“不好意思，这是我家。你们面前的这个人，不得不说，在没皮没脸上是个天才。曾跪在这里一晚上，求着我妈看他一眼。我爸死后没一年，他哄着我妈嫁给他，说不是嫌贫爱富的人，为了我妈，他终生都不会要别的孩子。”
张明终于到了爆发点：
“那又怎么样？你妈愿意，我情她愿的事情，跟你有什么关系？老子伺候了她二十年，这房子早就成了我们的共同财产，有老子的一半……”
我笑出声来，从怀里拿出一张离婚协议书。
早在旅游前，我妈就已经拟好了这些协议，并保存了张明出轨的证据，一同交付给信赖的律师。
这段时间不回家，我也是去忙这些事情了。
“张明，我妈早就签好离婚书了，这财产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，从现在开始，滚出我的家！”
他发疯一样向我扑来，劈手要夺离婚书，我一把给他推开。
从前忍着性子跟你这堆垃圾共处一个屋檐，无非是拖延时间找证据，现在布局地七七八八，是时候送渣滓去回收站了。
张明大口喘着粗气，被几个保安摁在地上，圆子很够义气地还过去踹了他两脚。他有些破罐子破摔起来：
“好，寒文，算你狠。可你耍这些小伎俩有什么用？无非是让老子丢些脸，我告诉你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，脸面这东西，老子不在乎！你妈可是签了14%的股份给我，那是自愿赠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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