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天在哪里呀,春天在哪里?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~”
较小的教室,泥土地面,木制课桌,这在那个年代,是非常常见的。在和谐课前合唱声中,总是会有一些细小的讨论声音。
“白决,你别骗俺,隔壁班阿花真的喜欢俺?”
一个流着大鼻涕的男孩和白决交谈着,是他的同桌,叫李全,也是白决的邻居。
“千真万确,阿花喜欢你就你不知道,不信你下课去问么。”
“行,俺下课去问。”
上课很枯燥乏味,但是白决却听的认真,虽然他顽皮,但是也是真的好学聪明,他渴望自己能学会更多的东西,为父亲分担,这样父亲也能分出时间照顾自己了。
“叮铃铃~”
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下课了,刚下课李全就像离弦的箭,飞快地跑到隔壁班。
“阿花,你是不是喜欢我啊。”
看着眼前这个大鼻涕泡,阿花被吓哭了。阿花的同桌立马就去告老师。
不一会儿,李全和白决就被叫到了办公室。
“李全,你才多大,你就会耍流氓了?啊?”
“还有你白决,你爸爸都是大老板,咋就不学好,老师很担心你啊。”
不管白决上到几年级,白建国总让李华给老师送礼,给校长送礼,甚至于这个初级小学,就没有对白决不关照的老师。
“老师,是白决给我说阿花喜欢我的。”
李全委屈死了,但也无法反驳。
“人家说的?人家白决让你去吃粑粑你咋不去!还会狡辩了!”
“罚站去!”
李全边哭边站,白决也跟着一起,毕竟李全是他好朋友,而且李全也说了,不陪他罚站,就不和他玩了。
“全儿,你晓得为啥失败了不?“
“我呸,还不是你拿我打趣,耍我呢。”
“不不不,那是你没给她礼物啊,阿花是女娃,肯定喜欢这个。”
说罢,白决便从兜里拿出了母亲给他拿厂里的蚕丝做的手帕,让他带着,可白决总觉得这是女娃娃才会用的东西,便一直没用过。
“哇,好漂亮啊,雪白雪白的,真的给俺了?”
李全接过手帕,高兴的不得了,像是得到了这个,阿花就会和自己在一起似的。
“那是当然,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。”
但奇怪的是,尽管他一直和李全嬉皮笑脸,自己的右眼皮也一直跳,根本没停止。
白庄田间
“好好,六叔,这是你的钱,拿好啊。”
老者身后跟着两个青年,一人背着一背篓桑蚕,拿了钱,把桑蚕倒进白建国收桑蚕的筐子后,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。
收完最后一家桑蚕,白建国抹了一把脸上的汗,便装车好所有桑蚕,准备回纺织厂了。
虽然来时田间地头难免颠簸,但今天居然拖拉机抛锚了,白建国费了大力气,才勉强修好拖拉机。
看了眼收桑蚕的筐子,那些茧子看不出,但原本的那些活蹦乱跳的桑蚕却是都死了,白建国也是右眼皮疯跳,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。
回去的路上,乌鸦跟了一路,哇哇哇的叫声格外的烦人。
纺织厂 放工后
“小姑,这次来,不给个一千请我的兄弟们喝个酒,怕是说不过去了吧,啊?”
“桀桀桀,大哥,这厂房这么大,1000少了吧。”
“哎呀,小姑,你也听到了,我兄弟说1000太少了,这次没有2000块,怕是不行啊。”
随着声音愈发清晰,这次二狗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,也和二狗一般,都是村里的流氓,平日里好吃懒做,这四人凑在一起也是臭味相投。
其中一人手中还拿着自制的燃烧瓶,做法也简单,玻璃瓶子里灌满油,拿破布堵住,留出一截可以点燃的破布就行。
“二狗,要不等你小姑父回来了,再给你拿。”
李华担心人多他们硬抢,欲先稳住他们,但这几人显然很急,丝毫不让步。
“小姑,你要是不给,我们就要硬抢了!”
二狗擒住了李华就让自己的小弟去办公桌桌兜拿钱,不论李华如何说也当作没听见。
他们得手后本想离开,傍晚放工后厂子是空的,也没人会知道是他们干的。
可李华一再纠缠,丝毫不让步。从办公室抢夺到了门口过道。
办公室在二楼门口只有狭小的空间,虽然安装了栏杆,应对平时还是可以的,但如此激烈的巧夺,只见二狗使劲一推搡,李华径直从二楼栏杆往一楼倒去,更不幸的是因为厂子不是很大,一楼几乎摆满了机器,八角尖尖,从二楼摔下去,无疑是送命。
二狗看到后没有说要上前去扶,一时间呆住了。
他杀了人。
“噗。”
鲜血四溅,纺织机里本洁白如玉般的布匹,如今却被鲜血染红,那鲜血好似火焰一般,很快渲染了一整台机器。
李华此时嘴里鲜血直冒,胸口被梭子洞穿,眼睛死死盯着二狗。
“靠,大哥,咋办啊。”
“咋办哥,你杀人了。”
“md,点火!烧了,你们也是从犯,敢断我的生路,我就宰了你们!”
几人手忙脚乱的点燃了燃烧瓶,带走了办公室的钱财。
由于纺织厂囤积的布匹,火势很快蔓延,并无丝毫减退之意。
二狗等人急急匆匆地逃走了。
很快整个纺织厂如同地狱一般,被大火无情的吞噬了,等村民反应过来,前来救火的时候,所有东西都没了,墙壁烧的黝黑,黑烟弥漫,遮住了整片天空,红光久久不得消散,甚是诡异。
纺织厂建在离村子一段距离的地方,在河的下游靠河边的地方,这天李全的妈妈李婶子,却是正巧在这儿洗衣服,李全调皮捣蛋,回家的时候风风火火,把晾着的衣服都打翻在地。
李全他爸脾气暴,看到了就要打,还让李婶子赶紧去洗衣服,李婶子家离下游近,火急火燎的来这儿洗衣服,看到纺织厂有亮光就来这附近了,可洗着洗着,那光却是越来越大,着火了!
李婶子赶忙撂下衣服就去村里说纺织厂着火了,这厂子给了村里妇女一个工作的机会,闲着也是闲着,去打工还有钱拿,也可以说养活了很多口人。
途中,黑影里看到四个人,听那声音,别的人可能陌生,但是为首的是二狗,她绝对没认错。
她还听到二狗忽远忽近的声音。
“md,今天的事,谁也不要说出去,不然你们都没好下场。”
刹那间,一个恐怖的念头冒了出来,火是二狗放的。
但二狗是村长的儿子,她得罪不起,就算知道真相,也只能烂在肚子里。
白建国老远就看到纺织厂方向浓烟四起,心里就有了不好的猜测,当下加快了速度,也不顾路上坑坑洼洼,全速往纺织厂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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