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市队冰场。
哗啦。银刃划过光洁的冰面,少女在简短的助滑后向后起跳,在空中旋转3周后落冰。这是一个3lo(后外结环跳)。
陈婧教练裹着长款羽绒服站在冰场旁,叉着腰:“你的刃跳还要练练啊,争取弄到你点冰跳的水平上。”
陈婧是温绰的教练,现年32岁,在役巅峰时期为中国拿下过世锦赛银牌以及四大洲锦标赛金牌。在一场比赛中受伤严重,从此退役。
13岁的温绰滑到场边,从陈教练手里接过水瓶,咕咚咕咚喝了几口,额旁的几缕细发被汗水浸的贴在皮肤上。
“躬身转8圈连贝尔曼4圈,我看一眼怎么再改善改善你那破位移。”陈教练摆摆手,示意她去。
温绰这个人复杂的很:能基本拉直贝尔曼(尽管连温绰自己都怀疑是因为小孩子身子骨软);点冰跳干脆利落;表现力虽说不是风格鲜明,但情绪很抗打,选曲基本都能吃的住。
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全面发展的娃子,旋转的位移可是相当严重。以陈教练的话就是:转到姥姥家去了。
果不其然,她照样位移。
教练看一眼时间,无奈道:“到点了,去吃饭去吧。少吃点,你的重量稍微有点影响跳跃了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
温绰已经进入青年组,正准备冲击青年组首秀—花滑青年组全国锦标赛。
她是全市队目前练出3lz+3T的最年轻的女单选手。她训练里3lz+3T落的时候,陈教练高兴的直接把旁边的刘教练拎起来转了一圈。
刘教练:好好好我知道,我男单,我个子矮,没必要这么羞辱我吧。
虽然这连跳比赛还没成过呵呵。
听着对于一个13岁的小孩有点离谱,但是仔细一想,温绰的爸爸温琰曾经是冰球运动员,后来才去做体育老师。
而温绰的妈妈常鹤年轻时在东三省搞双人滑,巅峰期和男伴可谓是全国双人滑一哥一姐。只不过后来男伴有了很严重的伤病,没赶上冬奥会就拆对了。温妈想着年纪也不小了,干脆退役上学去了。
这不,温妈去北体大读书,碰见了温爸。二人运动天赋极高,生出来的娃自然不凡。
当然,他们的娃目前为止还是没跨过位移这道破坎。不位移就转速慢,转速一快就位移。这孩子永远也掐不好那个转速还行位移还行的点。
陈老教练为此发际线后移至少三毫米。
温绰沉默地瞅了瞅面前这一盘干巴巴没有油水的营养餐,完成任务般地把那一坨东西塞进肚子。
对面已经吃完饭,喝着水陪温绰聊天的队友余菲露出贱兮兮的笑容:“啧啧啧,你那位移已经无药可救了。”
温绰放下筷子拍了余菲一巴掌。“哎哎哎!别打我别打我!咳咳,有救,有救不行吗……”
“切,别拿我跟你那钉住一样的旋转比哈。”温绰撇撇嘴。在市队,余菲的旋转每次都被教练当教科书使,柔韧与稳定兼备,但这位“旋转教科书”,却是个表现力天残。
“余菲!别搞广播体操!余菲!舒展一点!”
诸如此类,教练们多爱她的旋转就多恨她的表现力。
温绰吃过饭,补了点作业,回冰场继续练她的A跳。
目前她的A跳才是最难办的。
在她在陆地上跳了第三个2A后,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。
“赶紧合个乐,你的短节目好久没练了,回忆一下。”陈教练从温绰的包里翻出蓝牙耳机,递给她。
“好。”温绰喝口水,戴上耳机,用胶带固定住,上了场。
她这次的配置是2A,3F+3T,3lz。
少女一头乌发随意扎起在脑后,一身黑色紧身训练服勾勒出细长的身形。
带着来京城外训的学生的李教练,把一旁两个说说笑笑的孩子拎过来:“你们两个!看看人家的滑行,再看看你们!你们是练冰舞的,滑行连一个比你们大的女单都比不过,还有心思在这里玩?啧,愣着干啥?学习学习人家啊!”
12岁的徐悠和徐青青兄妹缩着脑袋,被教练教训完便飞也似地跑下去,扒着冰场围栏观察起来面前这位13岁的姐姐。
“陈教练,这个姐姐叫什么名字。”青青拉拉陈教练的衣角,问道。
陈教练低头,看到一个矮个小姑娘抓着自己的羽绒服,瞅一眼温绰:“场上的那个姐姐叫温绰。等她练完了我让她和你们认识一下。”
“温—戳?”徐悠疑惑道。
“哎呀,人家念四声,ch—u—o“绰”!”徐青青用胳膊肘捅一下哥哥,不高兴道,“切,没文化。”
“你说谁没文化?”徐悠挠她痒痒。“哎!别挠!别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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